嗯,奶妈总交待,让吃才吃,要谢过才吃。就吃,也不要遇到好吃的全吃光。嗯,红花又要有好吃的了,上回在宫里吃了好点心……红花想流口水。 车停下来时,是在极安静的街上,一道木门前,主仆下车。红花怎么看,这也不像贵人住的地方,有些糊涂,但也不问。 而宝珠一下车,就透过两层面纱艰难地看袁训。 虽有两层面纱,她眸子里的疑惑不解,还是流露出来。 袁训不想解释,侧侧脸儿,有避开宝珠疑惑的意思。淡淡道:“可快着点儿,别等我催!”然后前行,准备去敲门。 “哎,”身后轻轻的一声。 袁训回身,见月光下,一只青色衣袖,颤微微的轻递了过来。好似极柔弱的一朵子小花,需要他的扶助。 袁训心头微动,柔情上来。接住这只衣袖,另一只手顺势扶住宝珠肩头,低声道:“来,我扶你进去。” 第一百一十六章为你 隔袖,手指触到手指,如一簇极细小的火花绽放在两个指尖上。看不出来,但悸动般一道闪电贯穿两个人的心田。 一日不见,如三秋兮。袁训心中出现这样诗句,手中这柔软无骨的素手,一日不握,也如三秋兮。 他更慎重轻柔的摊平自己大手,稳稳的托住宝珠的柔荑。 才下眉头,却在心头。宝珠这样想,腮边有了一抹笑涡。恍惚间,她问自己,这是谁的诗,或又是谁的词,这都不打紧。 她只寻思,这上了又下,下了又上的,却是什么? 可怜它忙得慌,而又把宝珠惹得心跳如飞,怦然若花。 “啪啪啪!” 红花拍敲着门,打断她不曾知晓的,主人们间的静谧。 ……。 世间最熬风景的,就是静夜明月下,有客狂敲门。 余伯南正握着一面铜镜愤然的骂:“了不起吗?太子府上!……”还真现在惹不起。再骂:“抢我的宝珠,还敢打人!” 外面“砰砰砰!” 猝不及防的,余伯南险些把镜子摔地上。恼怒地对外面叫跟来的小厮:“余村,去看看是哪门子恶客!我们在京里没有半夜上门的客人,走错门了吧!” 他脸上一团青紫,袁训那出自于未婚夫婿愤怒的一拳,打得很是不轻。安家来请,冯家来请,余伯南都推说受风寒严重,一丝儿风也不能见,躲避房中不敢会面。 这晚上,才是余才子能开窗透气,而又不怕让人看到笑话的时候,敲门声就如同天下打炸雷,专劈这一家,没完没了的响起来。 敲门的是红花,可想而知她一敲不开,再敲是用力的。 “咚!” 还有一记脚踹。 余伯南吓得一跳起来,怒着丢下镜子:“谁啊谁啊谁啊!”打开房门,一头怒火的扎出去。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