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珏没说话,只抱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。 回到前殿,他打开汤盅的时候,里面的汤圆还是热气腾腾的。 叶卿知道萧珏不喜甜食,本想让他尝一个,图个吉利就行了,却没想到萧珏把一整盅都吃完了。 叶卿把自己当零嘴的酸梅干递了一颗给萧珏:“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么?” 萧珏就着叶卿的手把酸梅干含进嘴里:“怕是得有段时日吃不上皇后做的甜食了,今夜便多吃些。” 想到他几日后御驾亲征,叶卿神色也有几分黯然,她摸着自己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:“不知你何时才能归来,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?” 说到取名字,萧珏不免调侃:“阿卿,我是江郎才尽,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了。” 从孩子才三个月大的时候,叶卿就拉着他一起想名字,如今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,名字还没想好。 萧珏倒是想了许多名字,但寓意好的,叶卿觉得不好听。好听的,寓意又不是特别好。 听出萧珏话里的取笑之意,叶卿抡起粉拳就锤他:“跟你说正经的呢!” 萧珏笑了两声,才把叶卿揽进怀里,他沉思片刻道:“《诗经.小雅》中‘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’一句甚好,若为男孩,便取名景行。若为女孩,便唤挽棠罢。” “是出自‘春风独笑,樱晚棠还早’中的那个晚棠?”叶卿问。 古语中,挽也是同晚的。 萧珏在她脸上偷了个香,打趣道:“看来皇后近日这些诗词没白读。” 叶卿当即在他手臂上用力拧了一把,痛得他轻嘶了一声。 萧珏不知死活继续调侃:“阿卿是要谋杀亲夫么?” 他不提这茬还好,一提叶卿心中就有些难受,她更用力在他手臂上拧了两把,故意说气话:“你要是死在关外了,将来我当了太后,就养一堆面首!” 萧珏惩罚性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:“那我估计得气得从皇陵里爬出来。” 叶卿又想打他,嗓音里已经带上哭腔:“你给我全须全尾的回来!” 见她真要哭了,萧珏也不再逗她,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哄道:“别哭,少则两月,多则半年,我一定赶在咱们孩子出世前回来。” 叶卿嗯了一声,把脸埋进他怀里,借他的衣服胡乱蹭干眼泪。 萧珏故意逗她:“阿卿这是要把鼻涕全蹭我身上?” 叶卿本来还难受着,听到他这欠揍的话又想锤他。 她也确实上手锤了:“我才没有!” 萧珏轻易就抓住了她的粉拳,还帮她揉了揉:“别怕,你给我的平安符我一直都带着,你和孩子都还在京城等我,我怎敢不回来?” 叶卿抿紧了唇,轻轻靠在他胸膛上:“好,我等你。” 前殿和后殿中间隔了一个小花园,叶卿的寝殿设在后殿。 他们回寝殿的时候,路过园子,发现夜空里竟然下起了大雪。鹅毛似的,一大片一大片往下坠。 叶卿伸手接下一朵雪花,还没来得及看清,就在掌心融化了,只留一道带着凉意的湿印。 她扬起头对萧珏道:“你看,下雪了。” 萧珏解开披风把人裹进自己怀里。 叶卿只听见他呢喃一句:“是啊,下雪了。”跟着就被夺去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