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没问,就挑了一个比较隐秘的位置挂上,风吹过,红丝带随风扬动,木质的姻缘牌撞在一块发出清脆的响动,真好听。 叶澜盛挂好,刚下来,上头就落了一块木牌下来,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。 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,红丝带断了,但缠着两块木牌的红线没有断,还死死缠着,只是那根红线因为时间的关系泛了黑,至于木牌子,质量还行,有点发黑,生了没点子,但上面的字迹却还是清楚的。 叶澜盛看到名字的时候,愣了下。 【盛舒】【莫骞】 看看日期,都过去三十八年了。 叶澜盛的关注点在于,这木头过了三十八年竟然还没有完全烂掉,也是神奇。 看来这棵树,一直有人细心保养,替天下有情人守护着姻缘。 而后才是盛舒的名字,上面有些对方的出生日期,看生日,跟他家那位盛舒是一样的,难道这么巧,真是他家盛女士? 盛舒说她曾经尝试过,但失败了,所有他们私奔到了这里? 季芜菁凑过来,看到盛舒的名字,很震惊,“这,这不是伯母的名字么?” “是啊。”叶澜盛用手指抚了抚粗糙的木牌,“还真是巧了。” 季芜菁好奇的问:“这个莫骞是谁?你爸爸不是姓叶么?” “自然不是我爸。” 季芜菁神色有点复杂,但看到上面标着的日期,计算了一下,估计是盛舒结婚之前的一段感情。 季芜菁看了叶澜盛一眼,他眼里含着笑意,除了笑就再没别的情绪,不过也真是巧了,这姻缘牌掉下来,这里这么多人,偏生就砸在他的头上,看来这座山上的菩萨,这大树真的是有灵性的。 季芜菁问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 要挂上去么?好像也不必挂上去了,而且让叶澜盛挂的话,也太奇怪了。 “挂把。” “还要挂么?” “挂挂看。”叶澜盛走到老人家面前,说:“这是刚掉下来的,您给我一根丝带,我重新挂上去。” 老人家看了一眼,并没有立刻给他,默了一会后,摇摇头,说:“不必了,交给我吧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姻缘树姻缘树,既然掉下来了,便说明两人姻缘已断,再挂上去,也很快会掉下来。” 叶澜盛不信,“有这么神?可能是您这丝带不够牢固,看看这日子,都过了三十多年了,会掉下来很正常吧?而且,您又怎么知道,他们就已经分开了?说不定还在一块呢。” 老人家但笑不语,并不与他多辨。 叶澜盛与他僵持了片刻,最后没再坚持要那根红丝带,而是带着这两块木牌走了。 老人家也没有阻拦,像是知道他与木牌上的人有关联似得。 走的时候,季芜菁频繁回头,说:“这老人家怎么跟神仙似得。” “故弄玄虚罢了。” “可他也没说错吧,的的确确他们没在一块。” “总有巧合。” 季芜菁笑问:“那你刚才有没有系紧?” “很紧。” 回去之后,叶澜盛专门拿了个盒子把这两块木牌放好。等季芜菁姨妈彻底结束,两人退房上路。 …… 盛舒这些日子心力交瘁的很,为了叶澜盛的事儿,她是要跑断腿。 她现在开始着重调查季芜菁这头的事儿,要把她从小到大的事儿都摸个清楚。 她常用的私家侦探做事慢是慢了点,但查出来的事儿,从没有过纰漏。 两人合作也很多年了,已经是老朋友了。 接到他电话的时候,盛舒准备去找盛茹,她刚得知周佔竟然搬到周妍家里去了。 “有消息了?老边。” “不是,我有另外一个消息要告诉你。” “什么。” “莫骞去世了。” 盛舒顿了几秒后,“好。你抓紧时间把季芜菁的事情查清楚,我现在只想找到我儿子,不想他出意外。” 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去年年末的时候走的,没熬过新年。我昨天碰到你以前的老朋友,听她说起的。他也算是儿孙满堂,一直都过的不错,就是走的时候吃了点苦头,外出散步的时候,被电瓶车撞的脑内出血,动了大手术,最后没熬过去。” 盛舒安静的听完,“好,我知道了。老边,你说说你,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,你的工作效率什么时候能再提高一点?我这次是真的很着急。” 老边:“知道了,你再给我几天时间,信息不能有错,我这是谨慎。而且,这一次有人在背后做手脚,我更不能掉以轻心,万一信息错误,到时候你又要怪我。” 盛舒与他又随便聊了几句,将刚才的话题彻底掩盖后,才挂了电话。 她站在玄关处,盯着自己的手,皮肤早就已经开始松弛,保养再好,都禁不住岁月的摧残,她老了,他们都老了。只是他走的比自己想象中来的要早。 仔细算算,也才六十吧,忘记了。 原本以为他会活很久,怎么都该是长命百岁的人。 盛舒在玄关处站了许久,一直到佣人出声提醒她,她才回神,换好鞋子出门。 她照例去了盛茹那边,把周佔的事儿同她说了说,“那周妍是季芜菁的好朋友,这小佔怎么搭上关系的?” 盛茹:“你是怀疑小佔知道什么?” “肯定知道什么。” “那一会我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,你问问他。” 盛舒今天有一点提不起劲,有气无力的,说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