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问什么?我问了他就会告诉我了?”她靠在沙发上,闭上眼,揉了揉眉心,长长吐口气,“我就是担心阿盛会出事儿,我心里总是不安。” “这次阿盛做的确实不好,他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。父母都不要了?虽然你管的是多了点,控制欲是强了点,可万事都应该商量着来,怎么能这样呢?不管怎么说,你养他长大的,再怎么样都是亲妈。再难忍都必须要忍着。” 盛舒笑了笑,侧头看过去,“大姐,我怎么听着你好像是在教训我?” “哪一句是教训你了?” 盛舒没与她辨别,又轻轻叹口气。 “你今天怎么了?之前几天都中气十足,身体不舒服?” “没有。”她沉默片刻,问:“大姐,你还记得莫骞么?” 这个名字,隔了几十年,从嘴里吐出来,好像也没那么的难。 盛茹抿了下唇,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,“倒是记得一点。” “他去世了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?” “老边跟我说的。” “都这么多年了,你还……” “我没有。”她否认,“我早就释怀放下了,爸妈是对的,不合适的人在一起,过了新鲜劲,就只剩下矛盾,根本没话可说,也过不下去。” “这么一说,这阿盛还真是像我了。”她自嘲的笑了笑,“以前我也是这么气妈妈的,现在生个跟自己的一样的出来气自己,真是天道好轮回。就是不知道我会不会被自己儿子气死。” “总说这晦气话,你心态放平一些不就好了?先别管阿盛了,叶沛这两年挺关键的,你多帮帮他才是,正好阿盛现在也不需要你操心,你就跟着他呗。以他的名头,多去做点公益慈善,都很要紧的。叶沛现在是仕途正好,你这叶太太自己也要多注意点,你不能再一门心思放在儿子身上了。” 盛舒笑起来,“再说吧,我总不能放任阿盛一个人在外面。” 晚上,盛茹把周佔叫回来吃饭。 接到电话的时候,周佔就觉得大事不妙,到了家里,看到盛舒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。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下来吃饭,还主动询问了叶澜盛的行踪。 盛舒笑着看了他一眼,“没有线索。阿佔啊,小姨一直以来对你还不错吧?” 开始打感情牌了。 周佔说:“当然,您对我一直都很好。” “既然如此,你就别瞒着我了,你肯定知道一些,你就告诉我吧。好不好?” 周佔:“小姨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你怎么能这么不信任我?我要是知道的话,我早就告诉你了,你瞧你为了表哥的事儿一下子苍老了这么多,我瞧着都心疼,我也很想知道表哥的下落。可我真的不知道。” “哦,您是不是知道我现在搬到西门小区的事儿了?”他主动提这件事。 盛舒看着他,点了下头。 周佔说:“我的目的其实跟你是一样的,我知道周妍跟季芜菁是闺蜜,我跟她正好比较熟悉,我就想去打探消息。小姨,你放心吧,如果她真的知道,我一定想方设法的给你打听出来。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盛舒也没别的好说的,她点点头,说:“那你可要上点心,快点问出来才行,我等你的消息。” “放心吧。” 盛舒坐了没多久就回去了,周佔回房,被盛茹叫住。 “是不是知道?”盛茹直接发问。 能应付过盛舒,总归是应付不过自己的老母亲,“不知道,真不知道。”他咬死不松口。 “你不说也没事儿,这人总是会回来的。年轻人总是要尝过苦头才能明白长辈的一片苦心,什么冲破阻隔,有情人终成眷属,都是空话。门不当户不对,连精神层面都不一样,总会出问题的。你小姨是想不明白,若是换做我,我什么都不会做,就让他们一起,真能走到低的凤毛麟角。” 盛茹深深瞧了他一眼,那一眼,把周佔瞧害怕了。 原来,根本不是他家老母亲不管,而是管的方式不一样罢了。 “好好休息吧。” …… 盛舒回到家,正好碰上应酬回来的叶泽善,他惯例询问:“有阿盛的消息么?” “没有。”她冷冷淡淡的回。 大年初一那天,金凤晴和叶泽焕一块来了家里,看着他们进来,她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,像是没有地方可站。 老爷子领着他们和叶沛去了书房,聊了足足一个下午,不知道在聊什么,单单把她隔在外面,只是把她隔在外面。她好像彻底成了一个外人,无足轻重了。 他们在书房里商量对策,她便坐在客厅里发呆,人微微发颤,心情忐忑。 所以他们是把叶澜盛放弃了,彻底放弃了。 无论他去了哪里,是否会有危险,都已经与他们无关了。 可她又不能说什么,是叶澜盛先放弃的叶家,不是叶家放弃的他。 晚上吃饭,她称病在房间里待着,老爷子让佣人送了一份饭进来,但也没有亲自过来宽慰。 叶沛回房以后,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询问她哪里不舒服,也没有说更多。 她心里憋着气,却无处可发,她只能尽快把自己的儿子找回来。 年后,老爷子便出面跟薛家商量,然后出了声明,表示薛妗与叶澜盛相处过后觉得不合适,所以两人解除婚约。至于薛妗和叶泽善,就看两人感情了,若真的合适,到时候结婚直接宣布就行,就不对外公开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