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她挣扎着,试图甩开那桎梏自己的有力臂膀,死死地向后抻去:“你这个骗子!你不得好死!” 男人面庞上如覆着层薄冰,冷冷地扫她一眼,猛地将她扛在肩头。 她扭动着、四肢不住地甩动,口中尖叫着:“你放我下来,你到底是什么人!你要做什么!” 男人扛着她,一言不发,稳稳地迈进厨房。 姜红见得不到回应,发了狠一般,一口啃在他肩头。 男人低低嘶了声,而后狠狠一巴掌抽在她臀上。 清脆的声音在厨房内回荡着。 股间的剧痛让姜红哀叫一声,屁股被打更是叫她懵了神。 “看看窗外,不想活你就继续闹。”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。 姜红向窗外看去,大批的士兵正向楼外集结,却不复之前的训练有素,反而显得有些散漫的样子。 男人一把拉开地面上的挡板,露出截漆黑的石阶:“藏进去,下面是菜窖,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不会有人来。” 姜红沉默地看了男人一眼,而后钻进地窖中。 头顶的光线缓缓被遮蔽,漆黑的地窖中,弥漫着蔬菜的淡淡土腥气、和腌菜的酸味儿。 她一言不发地挑了块地方,坐了下去。 地窖中温度不高,她无助地搓着膀子,紧了紧身上的兔绒皮草。 楼上杂乱的脚步咚咚响起,有时会传来一两声枪响、以及士兵们激动地交谈声。 她目光无意识地落在脚边的几颗白菜上,脑中如同一团乱麻。 公馆内突然冒出来许多觊觎着钥匙的人。 他们互相都不认识,以钥匙为目的,各自为营。 王管家曾提到过“扮演”……也就是说,他们每个人要尽职尽责地演好自己的身份,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找到钥匙。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?他穿过苦力的衣服,也穿过军服,他到底是做什么的? 还有那个陌生的士兵,突然打死了张景江,他难道也为钥匙而来?因为士兵不能进屋,所以要先把水搅浑,再顺理成章地进屋搜钥匙? 张景江临终时一直交代我拿走八音盒……莫非八音盒同钥匙有关联?! 那刘妈身边的丫鬟,岂不是也为了钥匙而来? 姜红愈想,愈觉得浑身发凉。 别人煞费苦心想得到的钥匙,其实一直都在我屋中摆着…… 那钥匙到底是怎样的宝贝?这么重要的东西,张景江从一开始便把它交给我…… 她想起那同八音盒摆在一起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,又想起那一抽屉的家书。 张景江一人独坐在房间内,听着窗外的雪声,埋首在台灯下写下一封封书信的场景浮现在她脑海中。 在雨时,在蝉鸣声中,在星光下,在暖阳里。 “小鹿,我真的好爱你。” 他声音又清晰地在耳畔中回响。 她心中升腾起一股悲凉。胸口处如同插着一柄利刃,在她心脏翻搅。 细密的疼痛啃食着她的神经。 她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痕,却反而越擦越多,最后终于放弃了似的,掩面痛哭起来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