嚯! 不少人脸上神色都有些古怪了。 胤禔眼神中掠过一丝笑意,这太子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。 连李丁山自己都承认了,那还能假? 胤礽心里头又怒又气,他攥紧了拳头,只恨不得打死那个李丁山。 这等胆子,也敢买官?! “你倒是个实诚的。” 康熙都被气笑了。 他扬了扬下巴,道:“你跟朕说说,你这官是怎么买的?” 李丁山不敢说假话,他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罪臣是从小舅子那里听说只要花三万两银子,就能买到个官职,罪臣听了便心动,便找了一个姓白的举人,据说是太子的心腹。罪臣一开始还觉得是骗子呢,后来没想到真买到了。现在想想,还不如是骗子呢。” 李丁山心中后悔不迭,早知道这事是掉头的买卖,他当初就不该干! “呵,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。” 康熙被逗乐了,这人还真是个傻子,像这样的话也敢在金銮殿说,真不知道他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。 “当着万岁爷的面,罪臣岂敢说假话?”李丁山谄媚地说道, “行了,你闭嘴吧。” 康熙摆摆手,没好气地说道。 这人还真是个大傻子,怨不得被人逮到把柄。 “喳!” 李丁山回答到一半,突然反应过来,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。 殿内有人不禁嗤笑了一声。 “太子,李丁山所言,你也听到了,你有什么话说?” 康熙看向太子,眼神平静,似乎并不恼怒,也不悲伤。 胤礽心里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,他勉强回答道:“皇阿玛,此事乃是因为儿臣治下不严,儿臣请皇阿玛责罚!” 他心里虽然不甘心,却也知晓自己别无其他的选择了。 有李丁山这个人证在,还有白幕僚,太子便是想辩解,也无从开口。 到了如今,只能够是老实认了。 康熙深深地看了太子一眼。 他闭了闭眼,而后睁开眼睛,缓缓说道:“太子监国本该尽忠职守,却治下不严,闹出此等笑话,将国事丝毫不放于心,现罚太子于毓庆宫禁足半年,不得外出,另外命胤禛严查此事,牵涉之人一个都不得放过。” “是!” 胤礽、胤禛两人齐声回答。 可这两人,一人是语气低沉,一人却是态度高昂。 这次处罚,对太子党可谓是一次惨烈的打击。 经此一事,太子威严扫地,不少原本看好太子的官员都感到形势有些不妥,人人蠢蠢欲动,有的想转投大阿哥,有的却想抱住四阿哥这条金大腿。 眼下,万岁爷膝下十几个阿哥,就属四阿哥最受重用,名气也最大。 就连素来信奉“立嫡立长”的汉臣也对四阿哥颇为支持。 胤禛对这些墙头草的态度不冷不热。 反倒是提拔了几个底层官员帮忙,这其中不乏上辈子他的那些能臣。 一个月后。 胤禛把太子监国期间买官的那些人都揪了出来,他行事缜密,不但挖出了这些人,还连带负责牵桥搭线的人也没放过。 名单一上去,次日,康熙就毫不留情地一一发落,处死的处死,流放的流放。 这其中受牵连的多半都是太子的心腹。 胤礽得知消息,气得将毓庆宫内的摆设都给砸了。 “混账老四,竟敢趁人之危!”他咬牙切齿,狠狠地捶了下桌子,仿佛那张桌子不是桌子,而是他口中说的胤禛。 何玉柱等人,在旁都不敢说话。 自打被禁足后,太子的脾气便一日比一日大,就连何玉柱这几日也没少吃耳光。 毓庆宫砸没了东西,回头就得去内务府领。 现如今没了凌普,可没有人替他遮着瞒着。 康熙没打听都知晓了毓庆宫如今的情况,对于太子的脾气,他只是哼了一声,什么都没说。 可这已也已经足够显示康熙的态度了。 有句话叫做——哀莫大于心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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