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我去街上采买,舍姑娘可要捎带东西?”小胡子悄咪咪躲在门外小声道。 舍子躺在椅子上,头枕着桌子,拉着调子疲惫的回了句:“不需要了。” 小胡子:“那我走了。” 舍子猛的坐起来,“等等,街上有没有卖狐狸的?” 小胡子刚迈了一步,又返回身来,生硬地撇了撇嘴,道:“舍大仙还真是怪人,街上怎么会有卖狐狸的?谁敢卖?抓不抓的到,也是个问题。” “那哪里有狐狸?”舍子问,一双眼睛点了火苗。 小胡子:“哪也没有狐狸,舍姑娘要狐狸干什么?要活的还是要死的?” 舍子:“活的!” 小胡子:“那可没有,死的也碰不到,狐狸舍姑娘就甭想了,除非,你自己用笔画一个,或者缝制一个,要不然,上哪碰着狐狸去?” 舍子:“好,就这样。” 小胡子走了之后,舍子去夫人那里找了块布料。 指明了,要白色的。 夫人让冬雪不过一会儿,就拿出一匹白色的缎子。 舍子高高兴兴的在上面画了个狐狸模样,冬雪非说是兔子! 舍子懒得争辩,她说是兔子更好,如此,方可做到万无一失。 剪下来后,让冬雪教着针线缝制,舍子发心学习,学幻身术都未曾这般认真。 粗糙缝完后,朝里面塞了些棉,以便栩栩如生有模有样,缝了一双眼睛,一个嘴巴。 在头顶上,加了几个红布条耷拉着。 冬雪问:“这是什么意思?谁家兔子长这模样?真长这样,还不得吓死人不偿命。” 舍子笑了笑,无言。 心知肚明,乃火狐狸也。 关上房门,嘿嘿嘿嘿…… 用拳捶,扔地上用脚跺,用牙咬,用手掐,用土埋,用水泡,卷起来使劲揉搓…… 总之,能想到的,无其不用。 这天,南辰恰巧看到了,便问:“这是什么?” 舍子绽放着彼岸脸,“兔子,与我作伴的。” 等南辰走了,再扔地上跺几脚。 夫人那堂弟果然如夫人所说,没两日就来了,可舍子想想,到底还是不学了,本身也没太多想学。 习舞甚是疲累,不如躺在太阳底下,晒个太阳来的舒服。 面朝秋阳,在那颗火烈的圆球两边,各画了两个小鬼。 一个黑白,一个无常。 南止的伤已无大碍,这几日,听见那二夫人说的,最多的一句话便是:“将军,您可吓死妾身了,你要是有个好歹,妾身可怎么办呢?妾身可就不活了。” 每每听此,舌子都不由得打个哆嗦。 装可怜,谁不会啊? “不活就不活吧,黄泉路上我的地盘,到时,我亲自接你。” 冤家见面分外恨眼。 时常也就是打个照面,并无过多话语。 南辰和落云不在府里,夫人和南止也要入宫,舍子把他们送走之后,在府门口观望了会来来往往的凡人百姓,这才甩着衣袖,大摇大摆走进府内。 刚进了府门,只听身后的守卫肃声道:“什么人?” 一女子声若百灵,又如铃音,回道:“我找你们将军!” 舍子一听,当即心道:“是个厉害的主,嚣张、放肆、猖狂、跋扈、狂妄、太配了!” 这般凶巴巴找上门来,莫非是南止惹了什么事儿了? 欠她债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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