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跑多远跑多远,最好再也不回来。 跳下府门台阶,迎面撞到一个人身上,抬头一看,是夫人的堂弟。 舍子:“我找你有事。” 他:“……” 舍子:“上轿子再说。” 他:“好。” 直到坐到轿子上之后,体内那调皮捣蛋的心肝儿,仍然怦怦直跳。 他:“舍子姑娘找我何事?实不相瞒,我此次来,也是来找舍子姑娘的。” 舍子:“……哦,夫人不是说,我可以去你府上习舞吗?我这就去吧!” 他脸带欣喜:“好啊!” 一路上聊着,舍子才知道这位堂兄名叫齐远,父亲是宫里的御医,他自己也钻研医学。 他直言无需客气,称呼齐远便可。 舍子认为,此番称呼甚是合适,显的亲近,便直呼齐远。 这一整日,就在他府上吃喝玩乐了,做什么也心里烦躁躁,直到天色黑下来,舍子也未敢回府。 可不回又不妥。 齐远派了轿子,又亲自把她送回将军府,府门寒暄片刻这才离开。 舍子仍不敢踏进,踌躇好久才偷偷摸摸的走了进去。 一路上小心翼翼,生怕碰见那只火狐狸。 一婢女掌灯走过,舍子赶上去,低声问:“今儿下午,来的那个女子,可否走了?” 那婢女见她声音极低,也小声回道:“走了。” “哦……这我就放心了。” 把那口沉甸甸的气吐出来,轻脚跑向自己房内。 关了门。 房里守房的婢女,已经燃好灯烛。 舍子围着房子仔细留意一圈,没发现南辰的影子,彻底安了心。 怎奈何,那心肝儿根本不听劝,依旧扑通扑通跳不停,就差和那群彼岸崽子拱出来了。 什么也不做了。 “上床床抱紧小被被,祈祷天灵灵地灵灵,菩萨保佑我。” 合衣爬上榻,钻进被窝,眼望房顶。 “…………” 神色凝结,怕是拿那开天斧都劈不出一条缝。 “你是不是回来的太晚了?” 舍子:“……留客,无法拒绝,呵……” 居然在房顶上! 名副其实诡计多端的狐狸! “我……我要歇息了,你如此看着,是不是有失君子风范?” 南辰:“桃木林都看过了,这有什么?” 舍子:“男女授受不亲。” 南辰:“这里没兽兽,理的清。”说罢,衣诀飘飘,飞身而落。 舍子骨碌爬起来下榻就要跑,却还是被他堵在床壁上。 “我有件事想好好请教。”他轻笑低语。 舍子心慌意乱,躲着他的目光,支支吾吾的道:“我什么都没说,就算我说了什么,也是为了府里好,谁让你那小妹没事讨债,我哪知道。” 南辰:“我不是问这个。” 舍子:“那是哪个?” “…………” 这里忐忑,他却不说话了。 半晌,听到他低低的吐出来一句,“再过一月有余,我们就可回涂山。” 闻声,心底里的紧张和担心瞬间消散了许多。 他居然没提这件事情! 这是火狐狸吗? 舍子这才抬眼望向他,弱弱的道:“你有没有和你小妹解释?” 南辰微笑了笑,清风朗月,点头道:“没关系,她并不会当真。” “呵呵,这就好,这么说,你不怪我喽!” 南辰扬着唇角,又一个点头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