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远了。 阿泠摇了摇头,看着直挺挺立在院门口的初三。 初三根本没看清兜铃也没听见兜铃说了什么,他一直盯着门口,直到那抹鹅黄色衣角出现在眼帘,他的视线便一直追随着它,听见她说话了,他的耳朵也全随着她,发现她走近了,鼻端也只会闻到淡淡的草药香。 等她越来越近,最后到了自己跟前,初三的声音忽然哽咽起来:“女郎,你的手,受伤了?” 阿泠低头看了手背,这才注意到有一条红痕:“没受伤,只是划破了一层皮。”说着见初三担心的神色,她将手背伸向初三。 “你瞧瞧,一点都不严重。” 阿泠的皮肤白,是那种羸弱的苍白,她的血痕也来的比寻常人淡,因此单看着,不严重,不过初三望着那条浅浅的血痕,眼眶忽然就红了。 啪嗒声敲在阿泠的耳畔,她看着他的脸,望着咬唇不语的初三,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初三,我一点都不疼的,你干什么要哭呢?” 作者有话要说: 初三:“英雄救美的事被一只猫抢了。” 嗷呜,谢谢大家的支持,这两天可能会换名字,因为现在这个名字在榜首点不咋涨…… 弥补给大家的不便,本章留言发红包啦。 第10章 生病 初三不是那种容易流泪的人,他早就明白这是最无用的东西,此时此刻,却有些难以控制。 他抹了把眼泪,但更多的眼泪汇聚在眼眶中。 初三越是想擦,便越是擦不掉。 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:“我不值得你这样待我。” 这是对阿泠问题的回答。 阿泠没想到小奴隶都哭成这样,还能记得回答自己的问题,她将自己的手绢递给他:“我觉得很值得。”话落,她突然一转:“今日教你的字都会写了吗?” 初三看着手绢,一时有些怔:“没有。” “既如此,还不回去记,明日我可是要检查的。”阿泠将手绢塞到初三怀里。 淡淡的药草香袭来,初三盯着那薄薄的手绢,素色的白绢,没有丝毫的花纹,约莫他两个手掌大,他将手背过去握紧握紧:“小人这就回去记。” 不过翌日,阿泠没能检查,五月入夏,天气渐渐炎热起来,可当天夜里下了一场雨,第二日醒来阿泠便有些头昏脑涨。 阿泠是个医者,便清楚自己受了风寒,对于这种感觉阿泠也不陌生,这些年已经比前些年染了病动不动就要死好了太多,但自己这样昏昏沉沉的,也不好开药。良姜立刻寻了医者开了药方熬药。 阿泠生病最难痊愈的点儿就在这儿,平日里她强迫自己吃东西,但每次一生病,即使是强迫自己用药,但刚饮下,不过片刻,便能吐出大半。但不用药又很难病愈,阿泠有意识的时候就逼着自己一直喝,这样即使吐的多,还是能留下一些在身体里。 兜铃是个控制不住情绪的人,虽然这种情况已经经历了许多次,昨天委屈得想生气,今天看着阿泠受罪,还是却忍不住心疼。 阿泠边忍着想吐的感觉,又灌下去一碗浓苦的汤药,笑着安慰她和良姜她没事。她真的不觉得这算什么,一是经历的太多便也习以为常,再者就是这和那些年数不尽的折辱虐待相比,真的算不了什么。 她还活着,她还能用起药,她还有关心自己的人,她也能关心照顾别人,这已经很好了。 躺下之前,阿泠不忘提醒良姜:“良姜,别告诉初三我病的很严重,就说……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,别惹他太担心。” 良姜应了声好。 阿泠又睡了过去,这一睡过去病的越来越重,到了后面,整个人连清醒的意识都没有了,索性医者说就是身体太弱没有生命危险,大家这才喘了一口气。 就在阿泠病的神志不清时,祁如长公主突然派人来了将军府。 良姜和兜玲对视了一眼,阿泠病了,不可能出去见人,良姜说:“你守着女郎,我过去看看。” 祁如长公主派来的人是长公主身边最重视的女仆刘母,良姜跟着阿泠见长公主时,刘母一直立在祁如长公主身侧。 见她沉着脸,良姜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太好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