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预感,她正准备说女郎病重打发掉刘母,刘母先道:“长公主病重。” 良姜狐疑,前几日她见长公主的时候,她还气势十足。不过长公主病重,女郎现在也躺在床上,就算真病重和女郎也没什么关系。 刘母听良姜这样说,皱了下眉,忽然又说:“既然女郎病重,倒不必劳烦她去探望公主了,初三可在,把他交给我。” “这和初三有什么关系?” “长公主病重,需要一味叫做翘连的药,翘连珍贵,这两日打听覃阳,只有白家有此珍藏,白家愿意将此药奉上,而要求是用他换奴隶初三。” “你将初三叫出来。”刘母用命令的口吻道。 良姜垂着头,听完刘母所言,她无奈地说:“刘母来的不巧,初三昨日才去了田庄处理杂事,一时半会儿,我也没法叫他回来。” 刘母神色一变,别有深意道:“长公主病重,赵女郎是她的女儿,若是见母病重而不救,女郎以后会如何,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清楚。” 孝道,一直以来都是很有力的大杀器。 良姜神色不变:“婢子自然知道,可是即使现在去田庄将初三叫回来,也得要两三日时间。若是公主病危,不如请白家转圜下,先将翘连拿给公主。” 刘母闻言,深深地看了眼良姜:“今晨白家便将翘连送来了,长公主也允诺将将初三送于白家,既然初三不在,白家宽限一两日未尝不可。不过早晚……那奴隶都是白家的人。” “过两日我再来将军府,希望初三他已经回来了,不然女郎也不好交代。” 良姜皱着眉回了房间,兜玲见良姜回来了,急忙追问长公主为什么派人前来。 良姜怕打扰阿泠休息,拉着兜玲去了前屋,沉着脸将这事说了。 兜玲一听顿时怒了:“长公主分明是以孝压人,她知道女郎不愿意把初三送给她,想出个这么逼女郎就范的主意!她病重?她前些日子骂女郎的时候中气十足的很啊!哪里突然就病入膏肓了?” 良姜何尝不知道这极有可能是长公主逼阿泠就的办法,但这能怎么办?在身份上,长公主对女郎有着天然的压制。母亲病重,要用女儿的一个奴隶换药,身为女儿,能不给吗? 她叹了口气:“你小声点,别吵到女郎。” 兜玲喘了两口粗气,又问:“那现在我们怎么办?” 女郎病重,不知道什么能醒,就算醒了,身体未愈之前兜玲才不想拿这些事烦她。 思及此,兜玲下了主意:“既然公主那么想要初三,把他给她就是,一个奴隶也不值得女郎为他操心劳力。何况这事还这么麻烦。” “不可以。”良姜不赞同兜铃的做法。 “为什么?” “初三是女郎的人,是去是留,自然要听女郎的吩咐,若是女郎不愿意他离开,我们现在就是自作主张越俎代庖。”良姜说道。 兜铃才不满意良姜说的话,她朝着房内看了一眼:“现在祈如长公主就是逼女郎将初三交出去,女郎若是不交,以后她怎么留在覃阳。而且女郎心软,若是她醒了,必定舍不得的,不如现在就让初三离开。” 她说的越起劲,就发现良姜看着她的目光越沉,老实说,兜铃不太怕阿泠,心里真正怵的还是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良姜,顿时她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。 良姜警告她:“我知道你是为了女郎着想,只是越是为了女郎着想,你就不要自作主张。” 兜铃想申辩,这时内间传来细微的□□声,良姜又看了她一眼;“总之这件事等女郎清醒过来之后再说。”她话落,急匆匆进了内室。 兜铃看着内室,狠狠地磨了磨牙。 阿泠的病来的匆匆,良姜有条不紊地伺候着,即使府医面色沉重,良姜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,而兜铃越发慌乱了,今日祈如长公府上又来人催了一道,让将初三交出去。 女郎这个样子能做什么主,就算她醒了过来,到时候身体也是虚弱的,若是听了这个消息,会不会一气之下病情更重,她想和良姜商量商量,话到嘴边想起那日良姜斩钉截铁的口气,兜铃又将话给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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