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,恐怕会遗祸无穷。 那时遭遇口诛笔伐,驱逐下位,她自己倒是不打紧,但决不能连累了楚翊的正统。 傅银钏已开始为太后筹谋起来:“避子汤伤身子,也不是长久之计,太后娘娘要是等得起,臣妇给你找个好东西来,保管从根儿上解决问题。” “根儿上?”姜月见腮晕粉红,眸光微微闪烁。 傅银钏郑重道:“对,咱们不从女人这里解决问题,从男人的根儿上解决问题,一劳永逸。” 尽管傅银钏还没对姜月见解释那会是个什么“好东西”,但太后娘娘直觉告诉自己,只怕并不是什么正经玩意,多问无益。 入夜后,傅银钏独自去了水房,从她来了以后,难得有这么一时半刻的空闲,姜月见让玉环偷偷看了,安国夫人已经沐浴上了,暂时不会回来,姜月见松了一口气。 只怕接下来傅银钏留在这里的时日,她都不能与自己的小太医碰面了,说实在的有点儿抓心挠肝地想。 但料想那个没心肝的并不会如自己思念他一样想着自己,她得想个什么法子,吹皱他一池春水去。 太后娘娘铺开宣纸,笔尖蘸墨,专心致志地开始书写。 写完以后,玉环在一旁看着,瞧着太后娘娘脸色不大自然,她将自己传过去,折好了信纸,吩咐自己,给太医院的苏太医送过去。 玉环领命,将信纸揣进了衣袖里,一刻也不敢怠慢,便去了。 天已全黑,玉环提着一盏宫灯,步履轻盈地迈过重湖叠巘,步向太医院,这个时辰了,苏太医的清芬斋仍然灯火通明,从外间往里一看,能瞧见一道俊逸修长的身影端凝如画,映在轻薄的绿纱窗上。 玉环怕娘娘等久,碎步上前,叩开了门扉。 苏探微披衣开门,见是玉环,问道:“这么晚,内贵人传话,是太后有命?” 玉环摇摇头,从衣袖里摸出了信纸,左右瞟了好几眼,见无人后,悄悄儿地塞到了苏探微手里,“大人进去吧。娘娘已经同安国夫人歇下了。” 苏探微目送她踏上桃花蹊离去。 垂眸步入内堂,在灯罩之下展开信纸。 揉得皱皱巴巴的一张纸,歪歪斜斜的,是她的半吊子飞白书。 更近一些,只看写道—— 相思相望不相亲,脉脉不得语。 没头没脑两句诗,末尾,附了一条殷红饱满的口唇印。 一抹吻痕,寓意传书相亲。 苏太医握着信纸,俯瞰的眉目温眷,静静舒开了。 作者有话说: 太后娘娘:根儿上?哀家幻肢一痛。 第35章 更深露重, 坤仪宫长烛如林。 沐浴过后,安国夫人靠在罗汉床旁,与太后分享宫外带来的漉梨与林檎干, 姜月见尝了一口, 风味十足,滚烫的茶汤,弥散了腾腾的水雾, 柔润地扑在肌肤的毛孔里,这个晚间, 说说话, 倒是舒适宜人。 傅银钏带来的果脯太多,也吃不完,姜月见想拿一些教苏探微也一并尝尝, 便让钱滴珠备了一个食盒儿, 将剩下未动的果脯肉盛好拿过去了。 人影消失在了殿外黢黑的夜色里, 傅银钏歪扭上半身, 靠向姜月见,清闲地垂落双手笑道:“太后娘娘,您是真心不怕拿肉包子打狗啊。” 姜月见抬起下巴,茶汤才送向唇畔,顿住了, 眼帘抬起:“什么意思?” “什么意思, ”傅银钏如闻笑话, 浅浅地“呵”了一声, “这两人都在您身边, 这么久了, 您是一点都没瞧出门道。只是现在谁是肉包子, 谁是狗,还不一定呢,那得看娘娘心里谁更重了。” 姜月见听了个模糊大概,眼尾微微翘起,“你是说,他俩有——” 傅银钏一声笑语打断了太后娘娘口中含而未吐的“奸情”,“您那个小太医不好说,这个钱内人,却是板上钉钉,您方才没瞧见么,打娘娘说了那话,让钱内人送果脯去,我只是轻轻一瞟,便看出她的窃喜。试问,给一个太医送点果干值得欢喜个什么,又不能得赏钱,又不值得攀交。” 在姜月见脸色沉凝下来之际,傅银钏又道:“这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