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荣闲音眸光深邃,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我可以比他更好。” “可在我心中,他已是举世无双的好了呢。” 荣闲音正要进一步争取,小凤仙与裁缝出来了,没有察觉到二人的异常,笑吟吟地问: “你们在聊什么?” “没什么,只是我看时间不早了,逛完这家店就回去吧。” 小凤仙有些不舍,因为荣闲音还未承诺带她去晋城,但对方迟迟不肯聊这件事,苦拖着也没用,不如改日再找机会。 回去的路上,她乘坐的是阮苏的汽车,将手里那张裁缝给的,以后用来取戏服的字条翻来覆去地看,最后感叹一声:“荣老板真是好人。” 阮苏不置可否,“哪儿好了?因为他送你一套戏服?戏服也就几百块,对他而言不过是一顿饭的钱。” “不,不只是这样。” “他还做了什么?” 小凤仙捧着脸,脑中回想起荣闲音今日的一举一动,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欢喜。 “你来之前他跟我聊戏,与我聊过戏的人好多,可是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懂我。他知道我最喜欢唱的曲目是什么,知道我第一次登台演出时唱得是什么,他还说要单独盖一家戏院,用我的名字当戏院的名字……阮苏。” 她突然激动地抓住她的手,“我跟他无亲无故,也谈不上多好的交情。他对我如此好,你说会不会是……” 后面她没说下去,实在是羞于出口。 但阮苏看着她,已经感觉在看一位春心萌动的少女了。 自己的朋友遇到喜欢的人是好事,然而荣闲音行事古怪,温柔的面具后面藏着不可知的目的,绝非良配。 小凤仙虽说从小在戏班子长大,三教九流都见过,不是懵懂少女,可正儿八经喜欢人还是第一次,一旦明白了自己的心意,便一脑袋扎进去,满心期盼着这位从天而降的荣二爷能救自己脱离苦海。 阮苏旁敲侧击地提醒过她几次,要慎重,她没有往心上去,依旧腾出一切空余时间,欢欢喜喜地去赴荣闲音的约。 荣闲音总有借口让她把阮苏也叫来,阮苏有了上次的经验,再也不单枪匹马去,每次都带上小曼与阮桃,让其没有单独接触的机会。 几次会面下来,荣闲音大约有些气馁了,一连一周都没有联系小凤仙。 这让她十分惶恐,既害怕对方讨厌自己,又担心去不成晋城,连唱戏都提不起精神。 某天阮苏上午敲定了分店的店址,与房东签了合同,联系了黄昊千,让他再次负责店面装修,下午则去了一趟寒城大剧院,安慰小凤仙。 在她的劝说下,小凤仙勉强振作起来,开始化妆筹备晚上的戏。 她邀请阮苏留下来看,阮苏惦记着家中的狗和二爷,告辞离开。 车上除司机外只有她和小曼,阮苏好奇地问: “怎么感觉好些天没看见阮桃了,她在做什么?” 小曼撇撇嘴,“谁知道呢,每次叫她出来,不是推脱肚子疼,就是说腰疼腿疼,真的要帮她请医生了,她又死活都不肯,我看她是胆子大了学会偷懒,得找日子好好骂骂她。” 阮苏怀疑没那么简单,到公馆后见段瑞金还没回来,便独自去了阮桃在佣人楼里的房间,想看看她究竟在干嘛。 阮桃的卧室在二楼,是个二人间。与她同住的老妈子在后院洗衣服,眼下只有她一个人在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