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。 阮苏走到了房门外,想抬手敲门,却听见里面传出一阵歌声。 唱得什么她听不清,只知道声音愉快极了,哪里像腿疼肚疼的人。 她轻轻握住门把手,发现没有反锁,用力一推,看清了里面的景象——阮桃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,脸上涂脂抹粉,头发也烫卷了,正举着一件崭新的红旗袍瞧个不停呢。 开门声把阮桃吓了一跳,看见来人是她,更是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,慌慌张张的把衣服往被子里塞。 阮苏走过去道:“藏什么,我又不会骂你,谁都喜欢穿漂亮衣服啊,你自己去买的?” 阮桃坐在床上,心脏怦怦直跳,两只手不安地攥在一起,低着头小声道: “嗯,我把这几个月的月钱都攒起来了,拿去买的。” “那烫头的钱和脂粉呢?” “借的。” “问谁借的?” 她不说话,头埋得愈发低了。 阮苏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“你不想说,就算了。只是爱漂亮的同时别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,更别为其他人添麻烦。” 她老老实实点头。 阮苏收回手,吩咐道:“趁着天还没黑,把狗带出去遛遛吧,它晚上不疯跑一阵就吃不下饭。” “好的太太。” 阮苏出去了,阮桃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,倒在床上半晌不动。 过了会儿,她再次拿出那件红旗袍,放在身上比了比。 人靠衣装马靠鞍,她比大姐,又差了什么呢? 因为这次是奔着正儿八经赚钱去的,在新店的筹备工作上,阮苏比上次更加用心,晚上点了电灯熬夜工作。 段瑞金洗完澡,下楼想看看她睡了没,见她还坐在书桌前,单手拖着小脑袋看账本,忍不住走过去敲了敲她的脑门。 “别看了,睡觉去。” “不去,我要工作。” 阮苏挥挥手,推开他。 “你还在长个子,总熬夜担心长不高。” 阮苏回头看着他,“二爷,您如今怎么也变得罗里吧嗦了?” 她说他罗里吧嗦?他可是为了她好啊。 段瑞金气不打一处来,以强硬的姿态合上账本,将她打横一抱走向铜床。 阮苏哈哈大笑,在他怀中扭得像条泥鳅。当他松开手要把她放在床上时,她勾住他的脖子和腰,死活不放手,吊挂在他身上。 段瑞金无奈道:“你又耍赖。” “谁让你打扰我赚钱。” “我们不缺钱,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。” 阮苏摇头,“不好,我要自己赚。赚他个十万百万千万,赚到富可敌国,然后把你家那金矿买下来,让你给我当长工,天天挖矿累死累活还不给饭吃。想吃肉就得来求我,求高兴了我才给你。” 段瑞金哭笑不得,“好你个小王八蛋,我对你那么好,你却想着折磨我,让我当长工?” “我不是想折磨你,是想……” 阮苏抬起头,咬了他高挺的鼻尖,“我想占有你。” 段瑞金扬眉。 “我这个人坏得很,喜欢什么东西就不许别人跟我抢,谁来挠谁。你好看,又有钱,还体贴,万一有人也看上你了怎么办?我不愿意跟别人争风吃醋,不如把你关起来,每天只许看我一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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