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,你先去龙华机场截住他们,我们随后就到,如果有意外,老地方见。” 刘彦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:“是!”他并不走门,而是蹭蹭上了二楼,从窗口一跃而出,外面枪声大作,陈青峰颇为担心:“这位兄弟怕是凶多吉少。” “他没事的。”党爱国将陈青峰搀扶起来,“走,咱们去打电话,听说三枪会在上海的兄弟不少,你能叫来多少人?” 外面正在激烈战斗,刘彦直蹿房越脊,下面一群人追着他打,冲锋枪的膛口焰在夜色下格外醒目,但是他们很难击中高速运动的目标,反而被对方打死了好几个人。 目标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屋顶上,跟丢了,杀手们的老大脸色铁青,道:“进夜总会!” “大哥,那是杜老板的场子。”手下有些犹豫。 “进去十个人,别带长家伙,尽量用刀。”老大说。 夜总会内,陈青峰在打电话,他不停按着叉簧,可是听筒里没有声音,电话线被人割断了。 正门,一拨新的客人涌了进来,分散到各处,他们眼神阴狠,腰间鼓鼓囊囊。 乐池中,爵士乐忽然停止,改为演奏《友谊地久天长》,优美的旋律响起,人们再度起舞,杀手们发现了二楼上的目标,从各个方向聚拢过来,藏在衣服下的匕首寒光闪闪。 “这回完了。”党爱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,雷猛虽然很能打,但也对付不了十几个人,陈青峰已经负伤,也帮不上忙,他后悔莫及,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把刘彦直派走。 …… 夜幕下,刘彦直一路飞奔,黄浦江中的轮船灯火璀璨,雪花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纷纷扬扬,在他穿越马路的时候,差点被一辆疾驰的罗孚轿车撞到,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,司机探头出来大骂:“小赤佬,侬找死啊!” 刘彦直径直冲过来,一把将司机从车窗里揪了出来,坐进了驾驶位,车的引擎还在运转,他简单摸索了一下,掌握了老式汽车的怀挡操控,一踩油门,罗孚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。 “侬想哪能?”后面传来一个惊恐的声音,刘彦直看看后视镜,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,苗条纤细,神情很是紧张。 “借车用用,不会把你怎么着的。”刘彦直道。 “你是什么人?”小姑娘也改用国语问道。 “我叫刘彦直。”刘彦直说着,脚下猛踩油门,这辆八缸大排量高级轿车压抑了许久的奔跑欲望被彻底调动出来,时速迅速上了一百公里,速度表上的指针还在不断爬升,后座的小女孩被颠的东倒西歪,脸色惨白地紧紧抓住了扶手。 23点50分,罗孚轿车来到龙华机场,机场守卫见到车牌号码,直接升起栏杆放行,远处停机坪上,一架银白色的c97运输机正缓慢的驶向跑道。 第三十七章 劫机 飞机一旦开始滑行就无法阻止,刘彦直情急之下直接驱车撞向护栏,道路和跑道之间的木头栅栏一撞就开,罗孚轿车咆哮着奔向跑道,越开越快,机场的守卫见状鸣枪示警,但此刻谁也阻止不了刘彦直了。 他猛打方向盘,罗孚轿车左冲右突,躲避着障碍物,后座上的少女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刺激的事情,抓着扶手一言不发,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激动的绯红。 龙华机场的跑道南北走向,长度一千八百米,绰号同温层货船的c97运输机从副跑道进入混凝土铺就的主跑道,塔台批准起飞,并祝机组人员新年快乐,驾驶舱内,身穿b3飞行服的机师打开各种开关,舱内仪表密密麻麻,眼花缭乱,他们心不在蔫的应答着,心里已经在憧憬东京的灯红酒绿。 几年前的李梅大轰炸,把日本东京几乎夷为平地,日本人喜欢住木头和纸板搭建的低矮房子里,最适合燃烧弹攻击,美军的轰炸点在城市中组成一个巨大的x形,不管风向如何,都能火借风势,烧他个天翻地覆,不知道多少日本鬼子死在燃烧弹下,可笑的是,战后日本天皇还给李梅颁发了一枚大大的勋章。 东京的复兴也就是这三年间的事儿,新建筑拔地而起,服务业是高度发达,麦克阿瑟将军是日本的太上皇,驻日美军在日本可以横着走,只要花极少的费用就能享受到比上海还好的服务,六本木的日本妓女也比百乐门的上海舞女温柔多了,也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