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焰可没有半点把握考验人性,心思急转,再也不敢多耽误。瞅准了空当,他竖起胳膊肘,终于狠狠一下捣在了林烈凯的胸口! 林烈凯吃痛,身子往后一仰,成焰瞅准空当,一个窝心脚就蹬在了他小腹。他穿的是软底运动鞋,踢人又收了些力,饶是如此,也叫林烈凯痛得“嗷”了一声,踉跄着就摔下了床。 成焰没有浪费一秒钟,紧接着一个潇洒至极的鲤鱼打挺,腰肢拧过一个舒展的角度,像是一尾跃出水面的漂亮小鱼,灵活无比地,就在床上蹦了起来! 以前骄人的舞蹈功底还在,这简单的动作做过千百次,可是成焰却忘了一件事。 ——脚下不是舞蹈室和舞台的坚硬木地板,是昂贵的、售价高达数万元的乳胶床垫! 脚刚落地的瞬间,他就知道不好。果然脚踝一歪,身子就咕咚一下,同样狼狈地从床的另一边滚下了地。 晃晃发昏的脑袋再一看,成焰就有点欲哭无泪。 要是摔向房门这边就好了,这会儿转身就能拧开门跑路,可是天公偏不作美,他摔向了阳台这边,身边一个带着酒柜的小吧台,而那个英俊的纨绔大少正一手捂着肚子,恶狠狠地堵着门呢! 林烈凯是真气,也真疼。 又是委屈,又是震惊,他简直无法置信,颤着手指着成焰:“你、你敢打我?从小到大,我妈都没这么打过我!你知道我是谁?!” 整个燕城里,敢真的打他林大少的,他从十六岁就没见过了! 成焰心道果然是个纨绔。 “我不知道你是谁,不过大概是个妈宝?”他笑了笑,知道今天这事不容易糊弄过去,索性也收了在包厢里的谨小慎微,漂亮的脸上带了些满不在乎。 “你……”林烈凯只觉得心口一阵疼,不知道是被踢的,还是被气的,酒意还在晕乎乎地上着头。 他活动活动了手腕,恶狠狠地就往这边扑:“我告诉你,小混球,今晚我不把你干趴下,我就不姓林!” 不把这一胳膊肘、一个窝心脚原样还回去,他就他妈的姓木,姓草,姓花! 可是成焰显然第一时间误会了那个“干趴下”的意思。 果然不该来的,还以为也就是个骄纵少爷,没想到是个混不吝的敢强奸的二世祖。 一个急闪,他侧身晃过扑过来的高大男人,眼角余光瞥见身边的酒柜,反手就是一伸。 菱形的酒柜格子里,摆满任客人自选的酒水。 他修长手臂急伸,飞快抄起最近的一瓶,酒瓶又狠又准地,砸向了小吧台的不锈钢脚柱。 一声脆响,暗红酒液体砰然洒落,半个酒瓶身子碎裂,玻璃碴子如同碎玉滚珠,散了一地。 “林少,您别动啊。”成焰微笑,举着半截酒瓶子对准目瞪口呆的某位纨绔,“您一动,我就紧张。我一紧张,就难免乱捅。” “你干什么!”林烈凯酒意终于被惊得褪去了大半,倒不是怕,而是觉得有点蒙。 至于么?这就玩命了啊? 这小子殴打了他,还一点亏都不肯吃,他打回去都不行? 成焰知道自己声音哑,只有尽力口气温柔点,不显得那么凶残阴沉:“在您发情之前,我给您普及一个常识,男人想要强奸男人,假如对方不配合,那是非常困难的。比如吧——” 他瞥了瞥对面,健美的青年身上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