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反应实在太明显,他脸上燥热,不敢再看:“那儿其实挺脆弱的,硬来的话,很容易给弄折了,懂吗?” “我草!老子硬得很!你才容易断,你才脆弱!”林烈凯又怒又气,“你全家都脆弱!” 我没全家。成焰在心里想,当然这话没说出来。 “行行,我软,我脆弱。”他从善如流,不想和这醉汉计较,“但我这人容易想不开,你这就放我走,一切好说。假如不放——” 他把半截闪着锐光的玻璃瓶晃来晃去,调转方向对着自己:“我不是扎你,就是扎我自己。您说您身娇体贵的,犯得着吗?” 林烈凯瞅着他那小细手腕握着碎玻璃,心里就是一阵胆颤,他真不怕成焰捅他,可是他怕这小屁孩捅自己! “你你你、你放下!”他大叫,“你他妈的快点给我滚,别死在我这儿!” 成焰笑了笑,慢慢逼近房门,林烈凯无奈地举起手,远远地站到了一边,让开了路。 “就你这臭脾气,还在娱乐圈混?”林烈凯牙齿磨得咯咯响,“迟早被人打折了胳膊腿!” 成焰定身看向他,一瞬间,灯光下的他眉目如画,表情带着淡淡的锐利:“我骨头硬。” 不再理他,成焰飞身上前,一把拉开门把手。 忽然,身后林烈凯就又喊了一嗓子。 “喂!” 成焰警惕扭头:“?” “你看看你手里的酒瓶子!”林烈凯冷笑,有点不怀好意。 成焰狐疑地低头,目光扫向瓶身,看清楚瓶颈那里贴的一张小纸条时,忽然脚下就是一滑,差点打了个趔趄。 什么鬼! 价格标签,38后面是几个零?! 他呆呆地数了又数,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小数点:38,000.00。 三万八千整! 完蛋,忘了这种房间里矿泉水不收费,酒水可是要另外结账的。 “砸的是啥?柏图斯还是拉菲拉图?”林烈凯忽然心情大好,眯着眼睛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红,“烈女小同志,你砸归砸,把账结一下呗?” 成焰咽了口唾沫,说不出话来了。 林大少也不着急,在客房中央的大床上悠然坐下,一双大长腿嚣张地叉开着:“开房费我出,开酒费总不能也我出吧?” …… 关上房门,林烈凯想着成焰仓皇退走的吃瘪表情,不知怎么,乐出了声。 可没乐几下,笑声牵动了肌肉颤动,胸口就是一疼。他猛一龇牙,恼怒和羞愤又重新占据了大脑皮层。 这小混球,下手可真狠! 胆子这么大,不仅敢打他这个燕城霸王,还敢拿酒瓶子对着自己? 折腾了半天,酒总算是真的醒了,他脸上身上全是汗,就想去洗一洗。 光着脚刚一跳下地,他就“嗷”地痛叫了一声。 我草草草!地毯是深色,红色的酒液渗进去已经看不出来了,他就忘了这地上还有一大堆碎玻璃碴子。 他抱着脚疯狂直跳,深深吸气,躺回了床上。 抬脚一看,果然扎进去了碎玻璃,都在左脚,两处地方正欢快无比地,汩汩流血呢! …… 他跳着脚,在客房的抽屉里东翻西找,找到了备用创口贴和针线包,林大少狠狠心,自己动手挑出了碎玻璃,又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