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相公,你也复生了?

第67节


’太想你了,想跟你打个招呼罢了……”

    阮时意脑子“轰”地一声炸开。

    她可没忘,那还是她在枕席之欢时取的外号。

    唔……犹记灯下残妆弱态,相互解衣,挽手而浴,迷眼朦胧,纤手牢钩,恣行欢谑,千态万状……

    这家伙!好端端提这做什么!

    她满脸羞红,忸怩咬唇,头上肩上蹭了大片霜雪而不自知。

    徐赫唯恐她冻着了,挪前一步,打算帮她拍掉。

    谁料,阮时意心里有鬼,更疑心他真要过来“打招呼”,眼看退路被假山遮挡,未及细想,顺手拨向那翘起的所在。

    “离我远一点!”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徐赫吃痛之余,更因她匪夷所思的举止而惊呆。

    瞠目怔立半晌,他捂也不是,不捂也不是,忍痛替她扫落肩头雪,才粗喘着气,磨牙吮血。

    “阮阮!你、你这个粗暴的女流氓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阮时意俏脸涨成紫红色,呆然看着自己发麻的手。

    欸?她干了什么?

    能不能假装……不是她干的?

    第59章

    晴光柔柔落下,映衬出二人灰头土脸的狼狈, 更加深了“与小三郎打招呼”的尴尬。

    嗯, 还真是“打”招呼。

    “三……”

    历经方才那一击,阮时意连“三郎”二字也觉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可再大的窘迫, 都得暂且搁置一旁。

    地下所见之事,明显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,务必尽早寻求帮助。

    极力平定心绪,阮时意厚着脸皮,摆出正经状:“三郎, 我先去一趟首辅府;你想个法子, 尽快多复制一份图纸。”

    “成,”徐赫日渐习惯由她作决断,“你先吃点东西, 换套衣裳再动身。”

    阮时意瞋向他又是鼻血又是灰尘的胡须脸, 迟疑半晌,掏出丝帕,沾了点雪水,抬手给他细细擦拭。

    兴许冰水太凉,反倒显得他那张脏兮兮脸稍嫌滚烫。

    徐赫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打了个措手不及, 兼之心事重重, 没再撩拨她,而是弯起唇角, 给了她一个感激且宽慰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傻笑什么了?不知道自己的大花脸有多丑?”

    “再丑, 你也不能嫌弃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嫌弃!”她嘴上嗔怨, 手上动作无比轻柔,反复轻拭,一丝不苟。

    于娴循声而来时,恰巧目睹他们温情脉脉的一幕。

    略显沧桑的面容,浮现起姨母般的欣慰微笑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阮时意坐上赶往徐府的马车,至晚方归。

    听闻“先生”在折兰苑紧锁大门一整日,连仆役小厮送饭也被拒在门外,她亲自端了热汤和面条,敲开院门。

    其时徐赫已用半透丝绢大致勾勒全图的大概,正累得腰酸背痛,饿得前胸贴后背,见来者是她,长舒一口气。

    当他坐在八仙桌旁喝猪骨汤、吃手擀面,阮时意仔细对比新老图纸,大致讲述在首辅中的商谈。

    如她所料,徐明礼闻言,难掩震惊狐疑,也表达对她冒险的担忧,恳求她切莫私自行动。

    问及如何觉察端倪时,她为了不供出徐赫在翰林画院偷梁换柱之事,谎称是从原来那几幅晴岚图所得。

    这番话,印证了她在“生忌”当日对徐明礼所说的,“画中藏有外曾祖父的遗言”。

    徐明礼提及,早些年的确有人报失踪,也曾在城外郊野发现两具无人认领的孩童尸体。

    关于此事,母子之间的争议之处在于,阮时意更偏向及时处理戏园子下的囚禁与虐待;而徐明礼则认为,此举容易打草惊蛇,尤其入口隐蔽,且地底下四通八达,人员分散,如未把控全局,万万不可轻易出动。

    他甚至明言,此案必定涉及朝中重臣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
    在敌我难辨的形势下,理应进行更精确的调查。

    阮时意自知为人处事难免带几分妇人之仁,也更相信儿子在大形势的判断,只请他彻查幕后主使,但尽量别把阮家人扯进去。

    倘若陈年旧案掀起,远在南国的族亲大抵无多少影响,但京中尚有名声显赫的阮思彦,哪怕情谊淡去,她也希望堂弟平安无虞,不必遭受无妄之灾。

    徐赫吃完面条,听阮时意讲述过程与结论,觉察她脸颊在灯影照耀下隐隐泛着红,暗觉奇怪:“儿子还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阮时意明眸掠过窘然,“他、他……很隐晦地问,是谁陪我探寻秘道。”

    
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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