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说来是威吓人的?”禾青不渝的扭着眉头,看着年氏颇为不善,“没听福晋说我家媳妇害喜厉害吗?都是大肚子的人了,嘴里还没点阴德,你这做长辈的拐着弯指让我去得罪,闹的不安宁,可真是美得你!” 禾青说的眼睛飞竖,很是恼怒。四福晋这么多年,咋一下还有些受惊,定眼看着禾青,似乎要看出真伪来。 按理说,这时候再挑拨一下,也有更好的效果。但是依着年氏多年的软刀子,闹的禾青也气了。谁说个半句,都要途惹两人的不高兴,四福晋不搭腔,也没人乱说话。 年氏娇娇气气的抬眼看着禾青,勾得禾青心火愈发旺了。小丫头片子,还好意思一直做戏? 禾青登时站了起来,对着四福晋倚礼,尖酸刻薄的勾着唇道,“惹了四爷心尖尖上的人,我也实在惶恐,无脸静坐于此。今日之事一传,只怕世人皆说我活了这么多年,倒不懂事欺负年轻的。我这便请罪回去思过,就盼着四爷回来,冲冠一怒为红颜!” 四福晋没忍住,轻笑着点了头,让禾青回去。 年氏满面惊容,李氏和钮钴禄氏也很是愕然。耿氏侧目,宋氏无奈摇头。只怕是年氏想着一口气乘胜追击,却不想禾青退了好几步,也是年氏年轻占了便宜。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,年氏这回可是打错算盘了。 禾青装模作样的说完了话,四福晋就纵容她离去。年氏脸上青红交杂,很是难堪。 “主子真是料事如神,还真猜出有这一遭。”三儿弯着眉眼,盛满了得意之色。 禾青也很是无奈,“宁楚格这丫头从福晋处回来,我就猜着这一招。福晋今早还给了我眼色,也是要谢她这一回,不然娇气包不知道又要做什么!” 对于娇滴滴,回回让别人退步的性子,禾青是真心的烦。 三儿点头,禾青问道,“我买的那些酸食呢?” “刘氏说等会就送回来。”禾青通知了南面的人,买些南方的酸食,每月合帐的时候顺道送上来。 禾青满意点头,“南方的精致,品种也多。大头拿去给宁楚格,留点给弘昰留着。” 弘昰嘴也馋,最爱手边的零嘴,好在没什么忌口,禾青平日也让刘氏和杨氏看着,换着口味买。 禾青回了院子,把门一关。护主的三儿红着脸站在门口,让旁观通信的人看得一清二楚。 说实话,禾青这么多年还真没受气。就是钮钴禄氏等,禾青都是笑眯眯的,再没有翻过脸。顶多当时脸冷一些,不说话就是。可说比着李氏不得宠的主,都要看得开。 最打紧的是,这么多年,雍亲王十年如一日的,就是要去禾青的院子去,又奈何? 只是年氏多少年轻,娇娇柔柔,有禾青最要不得的柔情如水的脾性。雍亲王回来的时候,大伙伸着脖子看,这回闹不好就能让人看出谁才是得宠主子的端倪! 年氏身子太差,雍亲王这个枕边人知道有多闹人。就算没有情爱成分,可一个佳人日夜期盼,待自己犹如依靠的依赖。又会猫儿一样哼哼,等着他心疼,遂这阵子若是无事,雍亲王回府的头一遭就是去看看年氏。 禾青没有叫人等雍亲王,入门的时候,大有人通传。 “主子,可是要先去看武侧福晋?”苏培盛试探性的问道。 雍亲王收起入府时的惬意,眼里却含笑的看了苏培盛一眼,“不用。” 说罢,抬腿就往西院走去。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