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生了副风流洒脱的外貌,可是他的笑容和气质真要细究起来却属于十分低调和内敛的那样人。 “吩咐下去,在这里歇息半个时辰,然后再启程吧!”男子道,弯身进了那茶寮里面。 * 延陵君走的匆忙,也没去树林的另一边取自己的马,两人共乘,飞奔而去。 哪怕褚浔阳的反应再怎么迟钝也察觉了这事儿有异,待到走了一阵之后才扭头去看他,“那人——” “没事!”延陵君笑了笑,低头看了她一眼,明显不想多言,又随手扯过搭在马背上的袍子给她披上,“裹着吧,应该得入夜才能回去,别着凉。” 既然他不想多言,褚浔阳也就不再追问,用那帕子将自己裹的严实了。 两人共乘,难免在行程上就会有耽搁,是夜是在二更过后才进的城。 延陵君直接策马送褚浔阳回去,在东宫的后巷外头拉住马缰,反手将她抱下来。 褚浔阳站在他面前,看着他也只是觉得无奈,抿抿唇道:“你也回去吧,我——” 她说着,顿了一下,心里斟酌了一下才道:“明天我再找你!” 延陵君听了这话,心里却是一阵舒畅,不过却是没走,而是四下看眼,又上前拉了她的手,将她带着往旁边的墙根底下藏了藏。 褚浔阳抬手压在他胸口,仰头去看他的脸。 他垂眸啄了下她的鼻尖,褚浔阳以为他只是趁机占便宜,不想下一刻却听他突然压低了声音道:“陛下中毒了!” 褚浔阳一怔,愣了片刻才猛地抬头朝他看去,“你这么急着找我回来就是——” 皇帝中毒了?这怎么可能?这么多年了,他都一直严密的防范,怎么可能会中招? 最主要—— 是这么大的事,外面居然一点风声也没透出来。 “这怎么可能?外面一点消息也没有!”褚浔阳道,讶然之余突然可不可思议的笑了出来。 “是一种不很明显的慢性毒。”延陵君道:“应该也就是在近期才中的招,这段时间我不在京城,张太医替他诊断了一次,脉案我看过了,只说是风寒引发了头风发作,可是那药却是损伤了他的心肺,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,这段时间他应该已经开始间或的咳血了。” 变故突然,褚浔阳一时半刻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。 “那张太医——”她问。 “应该是被灭口了。”延陵君道:“不过从陛下和李总管的反映上来看,他们肯定都知道陛下这不是普通的风寒,而张太医死了,具体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并不好揣测。” “如果他知道自己中毒,就算表面上不予声张,背地里也一定会有人在查访的。”褚浔阳稍稍冷静了下来,分析道:“一会儿我去找曾奇,看他那边能不能拿到更进一步的消息。” 皇帝中毒了?却秘而不发?他到底是不知道?还是心存顾虑? “他的年纪大了,可是近年来的权力欲却是越来越强,会舍不得放手也在情理之中。”想了想,褚浔阳就又继续说道:“现在南北都在开战,父亲又不在朝中,几位皇叔心怀叵测的又不少,就算他真的明知自己中毒而又秘而不发这也在情理之中。这个时候一旦他露出这样的弱势来,很容易出事的!” 几位皇子,若是心怀不轨,想要趁着太子离京,前方战乱逼宫夺位也不可能。 皇帝这般年岁了,又最怕是别人说他老,更是怕死,他一直牢牢的掌握一切权利,哪怕是命在旦夕,也一定会肯于轻易放手的。 可是—— 他怎么会突然中毒了? 褚浔阳百思不解,只能抬头再去看延陵君。 “这件事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