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顺利,朕高兴啊。” 他算着,月初初一日进两万多两银子,后面各大小酒坊陆续去内酒坊配额酒曲,一个月下来不就有二三十万两的银子进来,以京城为例,要是推广到各府、州、县呢,这一年还不得给府库增添上百万两银子的收入啊,这太可喜了。 是他登基以来的头等大喜事。 云骁帝越看越喜欢卫景平这少年,随口问道:“卫爱卿娶妻了吗?” 要是没有,他的长女春卉公主今年十五岁了,到了婚配的年纪,像卫景平这样的驸马就正合适。 卫景平回道:“微臣早已订亲,家中今年正在张罗婚事。” 心里噗通跳了跳:幸好三年前姚姑娘看上我了,不然今日说不定就要被拉去尚公主做驸马了。 云骁帝闻言微微遗憾地道:“朕却不知,到时候卫爱卿大婚,朕要去讨一杯喜酒来喝。” “陛下下榻天恩浩荡微臣不胜荣幸。”卫景平赶紧磕头谢恩。 云骁帝又说道:“朕每次看见你的文章,总是想起朕的老师来。” 卫景平知道他说的“朕的老师”是陆瞻陆大儒,他跟顾世安学的做文章,老顾又师从的蔺沛,陆大儒和蔺沛师出同门……可不是有渊源嘛。 在云骁帝面前回话,他可不敢攀扯师门关系,只拍马屁道:“陛下尊师重道是天下万民之幸事,真是祖宗保佑,让微臣得遇明君。” 赶紧拍了一通马屁,这业务娴熟得把卫景平自己都给惊了。 谁不爱听拍马屁呢,卫景平的这句话叫云骁帝大喜,他沉声道:“李桐,赏三位爱卿。” 说着命取来三匹蜀锦,每人赏了他们一匹。 三人又谢了恩。 云骁帝又说道:“这次榷酒曲,樊家功不可没,朕也得记着他的功。” 张永昌进言道:“陛下赏罚分明,樊家自会感激天恩。” “那朕赏樊家些什么呢,”云骁帝犯愁了:“三位爱卿,两年前樊家摊上件案子你们知道吧?” 樊家那孙子被刑部判了死罪,樊家靠着给太后送钱为他续命至今,云骁帝想着:这么下去对朝廷而言可不是光彩的事,言官们早晚会闹起来,不如趁樊家有功,想个既不悖逆律例又能让樊显荣苟个活命的两全之法,将这件事情了了吧。 三人声色不动地对视一眼:皇帝的意思,要赦免樊显荣? 这恐怕不妥吧。 “陛下,古人说‘法立,有犯而必施。’,”段凤洲一脸正气回禀道:“微臣以为杀人之死罪不可免,陛下赏樊家什么都可以,只这件事不行。” 卫、张二人没吭声。 云骁帝见他言辞激烈,卫景平和张永昌又不愿开口,觉得今日商量不成事,于是打了个哈哈说道:“朕累了,三位爱卿先下去吧。” 将他们赶出了御书房。 一出皇宫的大门,张永昌就把的来的赏赐蜀锦交到小厮手里,交代他送回家中放好,而后匆匆跟卫、段二人告辞,忙活别的事情去了。 他一走,段凤洲笑道:“张大人忙着挣润笔费去了。” 听闻张永昌打算在京城置业,买个宅子。 东市那里有个叫绿筠的书画坊,文人士子但凡得了穷病,手头紧的都爱往里头扎堆,买字的卖画的,应有尽有。 润笔费。 听说有挣外快的路子,卫景平来了精神:“写一幅字或者画一幅画能挣多少润笔费?” 段凤洲说道:“看人。”他瞧着卫景平笑道:“今年市面上买不到你卫状元的,张大人这个榜眼的字就值钱了,一幅字能卖八两银子呢。” 八两银子。 卫景平:“……好多。”他不觉技痒,也想去瞧瞧。 段凤洲又道:“要说润笔费啊,还是画比字挣钱,”他拉着卫景平悄声道:“你猜猜谢大人画幅画能挣多少银子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