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看着长得英气逼人,实际上脑子不太好使,唐话虽然说得流利,但实在是啰嗦。 正当柳青萍被胡人的碎碎念搞得头疼时,前面的保唐寺巷的街口,行人车子拥堵,车速降了下来,歹人已经抄近路追上了马车。 柳青萍心急如焚,挥动着鞭子,马儿却受了惊吓,“咴”地一声扬起了蹄子。 歹人彻底被激怒,不顾街上众多行人就要行凶。他看准机会,脚上蹬着车辕,一手扶着车厢,另一只手拿着匕首,朝着柳青萍扬手就刺。 柳青萍的双手控着缰绳,一旦摔下马去,也是死路一条。不如搏一搏,看能不能将他甩下车去。 她侧着身子躲刀,不想手臂还是被利刃划了一道口子,胳膊上的剧痛让她险些握不住缰绳,而严永的下一刀就刺向她的脖子。 “啊啊啊!!!!” 千钧一发之际,车子里的胡人突然钻了出来,一边大叫一边一个窝心脚将严永踹下了马车。 他一把抢过柳青萍手中的缰绳:“驾!” 也许是换了真正的主人来驾驭,马儿听话地向前行驶。 “嗨呀,有人追杀你啊,你怎么不早说啊,刚才吓死我了!幸亏我把他一脚踹下去了,怎么样,我刚才那一下是不是很英明神武?” 柳青萍这一番折腾下来,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。 半个多柱香的时间过后,马车才驶到了乘云馆门口。 此时,乘云馆点满了灯火,一队人手持火把,看架势是要上街寻她。 柳青萍浑身没有力气,不知道是怎么从车上下来的。看见了檀奴,嘴里却发不出声音,强撑着走了过去。 马车上的胡人看着柳青萍的背影,才想起忘了介绍自己:“嘿!美丽的女郎!我叫苏察利!别忘了我呦!” 柳青萍双眼一翻,晕倒在地。 檀奴远远看见她,忙丢下手中的火把,将她扶起来,吩咐手下龟奴去寻大夫。 且说柳青萍自历经几番云雨之后,前些日子困扰她的穴间麻痒已经好转许多。 自己虽是受了些磋磨,但好歹是有惊无险,还意外触碰到了前世长安城破的关键。 这些日子,坊间“寒瓜娘子”的声势非但没有减损,反而愈演愈烈。 这几日甚至有那些痴汉子堵在乘云馆门口,想要一睹“寒瓜娘子”的芳容。 就连王团儿都问起来,柳青萍也只得据实说了,连王团儿都不得不叹道这是步妙棋。 而与“寒瓜娘子”的声势浩大比起来,“蛤蟆毒妇”的境况就要惨得多。昔日与她亲近的那些所谓名仕大儒,早就脚底抹油不见了踪影,更别提为她说句好话了。 不想只有看似孟浪的陈远,虽因为禁足见不着人,还是托人进来捎带物件,嘘寒问暖的。直让郑妙儿叹一句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 在休养了一旬有余后,柳青萍终于从檀奴那里得到消息,过几日虞二郎会来乘云馆。 苦心布置、精心筹划,黑子步步为营,一路诱军深入,终于时机成熟,棋子一落,盘中白子被重重包围,已成定局。 “该收网了。”柳青萍轻轻说道,随后将手中棋子一把投进棋篓里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