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年,在酒吧里第一次见到你,那时候的感觉真好啊。” “放开你的手!” “那么多年了,你不想我吗?” 女人却打了他一个耳光:“我恨你!” “对不起。”他捡了块干净地方坐下,“但我还是要感激你!为我生下了一个儿子。” “你不配做他的爸爸!” “继宗在哪里?” 他掐住了陈香甜的脖子,她喘着粗气说:“一个月前,这孩子出去打工了。” “去了什么地方?” “就是我跟你认识的那座城市!他说在那里可以找到爸爸。” “他是去找我的?” 路中岳下意识地松开手,女人痛苦地咳嗽几下:“是的,他一直想要看到自己的爸爸长什么样?我告诉儿子,他的爸爸额头上也有块青色的印子。” “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!” “儿子刚走不到几天,他的手机号就停机了,也没打电话回来过,已经失去联系几个星期,我非常担心他!” “不会吧!”路中岳焦虑地在屋里徘徊几步,“那个女人呢?经常来这里的年轻女人,她是怎么回事?” “你是说小枝?她不是你的表妹吗?” “表妹?” 路中岳根本就没有过表妹,难道是那个人?不,明显对不上啊。 “你有她的电话吗?” “有。”陈香甜掏出手机,把小枝的电话号码报给这个男人,“我也打电话问过她,关于继宗的下落,小枝说她也不清楚。” “她在说谎。” 就当路中岳要开门离去,陈香甜在身后低声说:“中岳,请你不要去找我的儿子。” 他转身狠狠盯着这个女人,发现她的目光闪着无法掩饰的恐惧——虽然,小城里没有他的通缉令,但陈香甜似乎知道他是个逃犯,从刚才认出他的那刻起,她就沉浸在恐惧与犹豫中。 或许,这是欧阳小枝告诉她的? 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,这个女人会不会立刻打电话报警?结果还没走出几步远,就作为通缉犯被逮捕了? 路中岳露出难得的微笑,转到陈香甜的身后,抚摸着她的后颈说:“香甜,不管你有没有想念过我,但我时常还会想起你的好。” “别说了。” “当年是我抛弃了你,真的很抱歉!”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,双手掐紧了陈香甜的脖子。 这双曾经杀过人的手,十指关节粗大有力,就像自行车的防盗环。 女人开始挣扎与反抗,双腿竭尽全力地乱蹬,窒息的喉咙深处,发出类似蛇爬行的声音,直到浑身抽搐与大小便失禁。 她死了。 在她曾经爱过的男人手中,渐渐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,最后横倒在肮脏的地板上。 路中岳后退半步,抽了根烟看着死去的陈香甜,忽然觉得她的死样好难看。 对不起,我儿子的妈妈。 他往尸体身上掸了掸烟头,拿起家里的固定电话,拨通陈香甜给他的那个手机号。 “喂,请问是欧阳小枝吗?” 对话那头响起个轻柔悦耳的女声,简直让人怀疑是女大学生。 “是我,你是哪位?” 路中岳挂断了电话,低头走出杀人现场,还不忘把门关好。 他回到出租屋收拾行李,给电器修理店的老板发了条短信告辞,连夜赶到长途汽车站,踏上回乡的旅途。 再过整整两个月,就是申明的十九周年忌日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