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姐和裴简在外等到午间。 急的要去撞门。 他们都知道季平舟不能受刺激,当年在那场事故里,他不光伤了眼睛,就连脑袋也伤了,这些年,一直是提心吊胆的护着。 哪里又敢让他接触禾筝从前的事。 门从里打开。 那片阳光很明媚,蓬勃,满是生机,那场景迷惑了他们。 裴简后退两步,藏在舌尖唇齿的话被咽下了肚。 “舟舟?” 陈姐被他吓住。 季平舟站在门框下,身型高瘦,面庞漠然,五官仍是那般,就连眼睛里的郁色都没有改变,“不用找了。” “舟舟……”陈姐有些怕这样的他,好似什么情绪都没有,又好像满是坏情绪。 “我还有事,先出去了。” 他说着往楼梯走,裴简微微侧身,让过路来,敏感的觉察到不对劲,“舟哥……刚才有人说找到一个箱子,你……” 季平舟没停,边下楼边说,随性无谓的,“她看错了。” 他语气轻飘,毫无真诚可言。 可他们没法拦住他。 午间没等到季平舟上桌吃饭,季言湘又摔了两件花瓶,都是他专程送来的。 这园子里的女人,一个比一个爱较劲。 但说到底,都是因为禾筝而起。 她回和风苑睡了一觉,天昏昏黑时趁着大雪出了趟门,在门口就打到了车,那名保安还热情地跟她打了招呼。 那感觉怪异极了。 好像她真正是季平舟的妻子,被人认可的那种。 这话跟别人说不上,只能跟乔儿说两句,她听完便圈住了手指,绷紧了骨节,狠狠朝着禾筝的脑门弹了过去,很重很重,一下将她那些不切实际的梦全弹走了。 乔儿坐下,吹吹指尖,一副大义凛然的侠女模样。 “这才哪跟哪,你就被他蛊惑了?”她气的想吐血,“就他以前对你的那点事,除非他给你跪下来!不然门儿都没有!” 禾筝揉揉脑门,“知道了,疼死!” “你还没说今天叫我来干嘛,”乔儿看看菜单,疑惑地看着禾筝,“你不会专程来跟我说这些废话吧?” 禾筝淡淡摇头,神色缓了缓。 “不是,最近碰到了个熟人,找你来见见。” “熟人?” 她们共同的熟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联了,最后剩的唯一就是宋闻,也在三年前就死了。 她想不到会是谁,偏偏禾筝还爱打太极,点了些吃的,又等了会儿,她们坐在临近窗口的位置,在蔚蓝色的广阔玻璃窗外能看到璀璨的夜景,万家灯火都在脚下。 一辆银灰色的车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库。 秦止顺着电梯上了楼,找到跟禾筝约定好的餐厅。 这里还算僻静,环境也算好。 他们以前在弄堂生活,都不是特别富裕的孩子,几个人放了学就坐在石阶上,躲在阳伞下,一人一根几毛钱的冰棍就能吃的很开心。 禾筝是中间最小的女孩。 宋闻年纪最大。 她才几岁的时候宋闻已经开始学钢琴,在业界也小有名气,甚至还有天才少年的名声,那时候禾筝才到宋闻的腰间,他每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