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情,确实不好解决。 想了又想,他终究退了一步:“那好,你选个人出来,重新培养,待到可堪重用时,便将青木调出京。” 他补充:“平日非必要,你莫要多留他。” 到了这里,楚玥若应下,其实就能敷衍过去了。 傅缙不插手赵氏商号,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,选个人不是随便能选的,培养也难说培养多久,三年?五年?能操作的的空间太大了。 但眼前傅缙剑眉拧着,唇角紧抿,他极不愿还是退了一步,他是认真考虑了楚玥面临的困难。 楚玥就不愿就此敷衍了他。 她沉默半晌,终究还是握紧他的手,仰脸轻声说:“外祖父去世那两年,全凭青木打理赵氏商号,他殚精竭虑,这无缘无故的,怎可轻易贬斥?” 若如此,青木该多伤心啊。 现在她也不争论青木思不思慕她的问题了,没用,楚玥道:“难道你不信我么?” “不拘青木是否有什么心思,我俱无此念,上行下效,不拘明暗公务,他必不会有任何不妥言行。” 不管她和傅缙是什么原因结成的夫妻,不管婚内关系是好是坏,既是有夫之妇,在婚姻存续期内,她就不会有分毫精神或身体上的出轨行为。 “我并不是不信你。” 楚玥行事磊落,一贯言而有信,傅缙自不会不信她,其实在此之前他也从未怀疑过她。 确切细究,他要调走青木,却根本不是这原因。 只是说来说去,楚玥再怎么柔声细语,他发现,她根本就没打算过退一步。 傅缙明白了,心头火起,“你此来,不过为说服我,你并非与我商议!” 越想越怒,他一再退步,仔细替她考虑难处,而她却不是,就哄着他。 他气愤,又觉难受,一把拂开她的手,冷笑:“毫无诚意,当我三岁小儿不成?” 毫无诚意? 楚玥若毫无诚意就不会深更半夜跑过来,轻声哄,软语说理,她直接敷衍他得了,何须如此? 傅缙面罩寒霜,背影冷硬,楚玥揉了揉脸,一时觉得甚是疲惫。 她很困,也很累,但还是勉力按捺下,上前拉他:“夫君你听我说,……” “不必再说!” 傅缙再次拂开她的手,“啪”一声打开大门,迈出时,他冷声道:“我傅某人岂是你轻易可愚弄的。” 他冷哼一声,大步往外。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,北风自大敞的房门灌入,沁寒冰冷,楚玥独自立在空荡荡的外书房。 她也有些生气了,不说就不说,她做错什么了?无端端要她自断臂膀,她小意解释柔声劝哄,还劝出不对来了? 楚玥披上大毛斗篷,快步而出,迎上一脸忧色的孙嬷嬷等人,“我们回去。” …… 讲不通就索性不讲了,懒得理他,她要费神事儿还多着呢。 楚玥回了禧和居,倒头就睡,次日早早也不问傅缙,命套车匆匆出门。 她还惦记着另一个当事人,青木昨天受伤了,也不知伤势如何? 马车哒哒往信义坊,青木已等在柜坊大门前,随车驾入了车马房,楚玥下了车,忙打量他几眼。 “你伤势如何了?” 她微微蹙眉:“昨儿世子爷他……” 楚玥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误会,青木却已道:“主子放心,我无事,不过些微小伤。” 他话罢,一撩下摆:“青木让主子为难,请主子恕罪。” 他一夜无眠,就怕傅缙为难楚玥,一大早就在侧门等了很久,等得心焦,现见楚玥精神奕奕和平时无二,这才大松了一口气。 楚玥扶起他,安抚几句,又看他的伤势,很长一道剑痕,好在很浅,只划破表皮多一点,上药即可连包扎都不用,她吁了一口气。 “还好。” 悬心的事去了,楚玥轻松许多,缓步回了外书房,她这才问:“昨儿到底怎么了?” 揉了揉眉心,和傅缙争了两个回合,她都还不知具体经过,楚玥顿了顿,有些难以启齿:“他怎么会以为……” 楚玥忍不住抬头,看一眼青木。 青木面露愧色:“是我不妥,我议事走神,让世子爷误会了。” 说着,他有些黯然:“过两日十月初六,我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