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即便是多些心思钻营,也无从去干那千里杀人之事! “哼!” 楚姒冷哼一声,她如今真真厌烦极了这个不识时务的弟弟,“合着就是我一人受益,楚家就未曾吗?!” 她真是恨极了,这所谓的迂腐君子,冥顽不灵,整个楚家就这么一个异类,偏直到现下,父亲还疼着护着,不肯出声呵斥训责! 楚姒恨得心肝肺生生拧疼,但在父亲跟前,她只能咬牙苦忍。 “父亲,当断需断,事不宜迟。” 她看向瞬间由惊痛回神的楚温,不待对方说话,一挑唇抢先道:“父亲已决定,择西河王投之。” 她冷冷:“既大弟已知晓旧事,想来是不需要再问为何的。” “父亲!” 楚温心一紧,立即看向父亲。 楚源缓缓站起,却没有反驳。 心下一凉,楚温急道:“父亲不可,择主相投,当以胜负优劣为先啊!” 他心念急转:“父亲,您虽遣人追杀过张夫人乳母,但乳母未曾殒命,这是不同的,倘若我们投了宁王以后多多建功,得殿下回斡,想来傅世子也……” “够了!” 楚姒高声打断:“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那崽子的恨意,我楚家死绝了,他想必才是畅快!你不要再心存侥幸了!!” “呸,宁儿特地……” “好了!” 楚源厉喝一声,打断姐弟二人的争执,“投西河王,我意已决!” 权衡过后,西河王的赢面还是更大一些,且宁王那边,还有一个傅缙。 楚源雷厉风行,既下决定,立即下令:“备车,我要去城东驿舍见申三公子!” 他看了一眼不可置信的大儿子,眉心紧皱,楚姒立即道:“既要答复,这当口可不能出岔子,否则走漏风声被三公子知晓,便是大大的不妙。” 楚源思索片刻:“也罢,你先去城南别院小住一阵,待这边事成了,为父再把你接回。” 这是为防长子生出乱子,不得不先把他软禁一段时间了。 楚源招了家卫头领朱明来,仔细嘱咐了这件事,并道:“去东院多收拾些细软,另外,大爷日常惯用的人也带过去。他要作甚无需限制,多点些人过去,看住不出门即可。” 一字不漏,楚姒听得清清楚楚,她垂眸,遮住眸中愤恨,到了这时候父亲还护着疼着,凭什么?! 她还记得,自己从京城逃出刚与父亲汇合那时,楚玥给了楚温一封信,楚温厉声诘问她,父亲不但一句斥责俱无,反而转头警告了她,不许对弟弟有丝毫想法。 楚姒敢肯定,自己要是没听,父亲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。 又嫉又恨,还有虎落平阳后的郁愤,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,如同一条毒蛇钻动她的心,楚姒瞥一眼楚温被架出的背影,垂眸,遮住眼底一抹冷光。 …… 送了楚源车驾出门后,楚雄转身回院,很快他发现胞姐跟上来,奇问:“阿姐,还有何事?” 楚姒笑了笑:“阿姐有些话和你聊聊罢了。” 聊聊? 楚雄并不认为楚姒要闲聊,不过也没反对,二人便一同回去了。 入了书房,端起茶盏才呷一口,就见楚姒屏退所有下仆,这架势,楚雄不禁挑了m.dxszXedu.coM